华北首轮用气高峰已平稳度过

我们可以命二者的任意一方为"正"，另方为"反"，在逻辑上均无规定也均无窒碍。

[66] 朱熹《四书集注·大学章句》，第6页。[44]这显然是以内圣外王之道鞭策武帝，其思想来源虽不必出自《大学》，但从董仲舒对策中引曾子所谓尊其所闻，则高明矣。

问以五策，献王辄对无穷。徐氏自己也说《大学》乃是某一个今日无从知道姓名的伟大儒者，为了反抗法家，乃将儒家的思想，有计划地整理综合而成的教本，[29]这样，《大学》引《秦誓》就与其作者是否身处秦朝并无必然关系，《大学》也就不必是秦朝年间形成的作品。良知所知之恶，虽诚欲恶之矣，苟不即其意之所在之物而实有以去之，则是物有未格，而恶之之意犹为未诚也。这一点，从上引朱熹格物致知补传所谓众物之表里精粗无不到，而吾心之全体大用无不明已可见出。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，格物也，[80]坚持一条由内而外的进路。

最初编定包含《大学》一篇在内的传世本《礼记》的西汉戴圣、首先为《礼记》作注的东汉郑玄、以及复为之作疏的初唐孔颖达，均未涉及《大学》的作者和时代问题。是以大学始教，必使学者即凡天下之物，莫不因其已知之理而益穷之，以求至乎其极。这两种古文仁字，我们今天都能看到了，确是一件幸事。

古仁字从尸实系从夷，而从夷之所以为仁，当是夷风尚仁，风名从主的缘故。其实这倒无可厚非，因为字形确实如此。[vi] "义"观念在此时，也受到特别注意。这诸多带心的字样，自然是在人们对相应的心态与行为有了认真思考以後才造得出来的，而且是在认为有必要将心态与行为加以区别的情况下才造将出来的，是为了某种理论表示的需要而造作出来的，正像今天的化学家们为了表示新知元素而不厌其烦地大造其字一样。

这是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，至少也是儒学发展史上的划时代的大事。这个字，以前也曾出土过，《古玺文编》有著录（编号5381、1149等）[i]，可惜是或者未被认识，或者误读为"信"[ii]，以致一条很有价值的信息，被白白闲置了若干年。

只不过，这件事的推广并不顺利。[iv] 参见袁珂：《山海经校注》〈海外北经〉、〈大荒北经〉注。这一推想，还可用"夸父"和"夸气"为例，从侧面试作一证。至於其所从之"二"，很大可能只是一种装饰性的符号，古文字学上所谓的羡划。

这些"仁"字，不论是出现在道家思想的文献中，还是出现在儒家思想的文献中，也不论它上下文义怎样，出自那位抄手之手，全都一无例外，皆从心从身，作■。这个尸（夷）字，在甲骨学初期曾被释为"人"，尸方被说成"人方"。注释：[i] 罗福颐编，文物出版社1981年10月版，第264、51页。所以《玉篇》说，古夷字亦作尸。

曰：人也"的"人也"，也是"仁也"的意思，绝非简单指出管仲是"人"而已。幸好《古玺文编》上录有28个从心从身的仁字，数目可谓不小。

於是乎，新的领域孕育出新的理论，新的理论锻造出新的术语，新的术语有时会需要新的文字。而新的文字中，最耀眼的，首推从心从身的仁字[vi]。

人们把这个新字镌刻在印玺上，说明它已被采用为贵族们的名号或标记，说明这一观念还是得到重视的。"夷"和"仁"的关系，大概也是如此。汉儒曾抓住过这个"二"字大作文章。这是一个此前很少有人涉足的领域。只是"义"字字形在郭店楚简中有五种之多，说明它的地位尚在奋斗中。後来到了清代汉学家，为了反对宋学的心性说，遂把问题说得更死，譬如阮元在《论语论仁论》中说： 相人偶者，谓人之、偶之也。

与郭店楚简同时的中山王鼎的仁字依旧从尸从二，另一同时兼同地的包山二号墓的仁字也是依然故我，便透露出革新并非易事。而子思们的形而上的仁学，便不便再安於历史的茧壳，而不得不改弦更张了。

就是说，他们认定"二"是仁字的核心部件，是仁之所以为仁的关键。郑玄注《中庸》"仁者人也"句说："人也，读如相人偶之人，以人意相存问之言。

所以，孔子尽可以沿用以尸作仁为术语，因为他的仁学是述而不作的。过去我对"义"字的变迁，曾有过臆测（见《儒家辩证法研究》，1984），结论不无趣味。

孔子怨叹道不行，曾"欲居九夷"，当因夷人能仁，不是随便说说的。古文仁，从千心，或从尸。如果当年造字者真想要在字形上注以相人偶之大义的话，他也多半不会用一个抽象的数字二来充数，而会像创造"从"、"比"、"北"、"化"诸字那样，用两个具体的"人"形来表示，譬如说，使两个人形相向，便足以表示互相人之、偶之（与"北"字之二人相背的乖意相反）的意思了。因为我们注意到，中山王活动的年代在公元前310年前後，与郭店楚简主人的年代大体相当，两地同样标榜仁义，何以其仁之字形竟如此大不一样？尤有甚者，包山二号墓同郭店墓，同处一时，同在一地，同一个仁字也作两样写法，更令人大惑不解。

"夸"这个字，直到现在，在中国许多地方的口语中，还常用来表示粗大、憨直、土气之类的气质和外观。这一点，从甲文和早期金文的"尸"字只是简单的人形，而没有"二"划可见。

[iii] 後人有将"九夷"坐实为九个实数的，其实大可不必。必人与人相偶而仁乃见也。

所以从尸字衍生出来的仁字，古字从尸，今字从人，本来也没有分别，因为所从的本是一个偏旁，只是书写有异隶定不同罢了。这一次想再谈谈"仁"字，看看它的变迁，有无什么思想文化上的意义。

仁是孔子学说的中心思想。"夸"是一个小小的巨人族[iv]，"夸父"就是"夸族首领"或"某位可敬的夸人"的意思。《论语·宪问》"或问管仲。那是就後起的字形而言。

大家都知道，有个神话故事叫夸父逐日。尸，说者多以为是横陈的人形。

易传一派，相外扩展，将仁与宇宙联系起来。"仁"字除去或从尸或从人以外，还有个共同点是都从二。

只因为"身"符有时被简化，大肚子变成一个实心的黑点，有点像是"千"字，於是从身心便被误会成从千心了。《说文》上说："仁，亲也，从人二。